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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程宇
发表于 2025-3-11 22:01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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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李程宇 于 2025-4-4 15:18 编辑
隐士的饭太淡了,显的山泉的汤又太咸了;游客的笑太浓了,熨的西湖的波又太淡了。不为清淡而少放一勺盐,不为浓艳而多搽一脂粉,倒只田梗间的溪有那歆味。
田溪,不比小河般铺的起一带丝绸,不比大江般蓄的一起一字惊涛。春,它润不绿一江柳;夏,它浇不粉一湖莲;秋,它冲不白一池苇;冬它淌不红一山梅。文人的情它不懂,它不会跃于山间,溅一崖幽绿,洒一坡雅兴;它不会湍于山角,流一樽清酒,吟一觞兰亭。美人的娇它不会,它不会被微雨一点,而一晕三波;不会因粒土一擦而一腰三扭。
但我若道它无味无用,它也不加一勺料酒,不点一滴酱油,化一素青,或不装一莲一菱,不饰半荷半藕,与我无情的流。但我若细看,便会见它轻拂绿藻,微蓄虾米,忽轻拍挡道的石,甩下一层波,晃的散入田间。或靠田梗,炖出沿溪或绒或滑的生机;或倚菜畦,煮上铜钱草依偎的爱意;或伏淤泥,敷上或浓或淡的地衣。
但我若嘲它无志无求,它也不书一字,不品一文,作一顽童,不急一分一秒,不举一针一线,与我懒散的流。但我若细想,便知他将作波涛,欲持巨浪,悄然划过这片田,取下一片绿,忽的汇入大河。或卧浪尖,笑洞庭湖畔之阴风怒号;或激巨石,比钱塘江中之巨浪排空,或踩潮前,品飞鸟捕鱼之精彩顺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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