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梅雨季节,江南就会时不时下些淅淅沥沥的晨雨,若有人问我,何为最美的风景,也许是故乡的晨雨吧。
早晨起床,无意间的望向窗外。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,我赞叹着这江南晨雨的美。我和小雨聊着天,它们淅淅沥沥的给我回复……
窗外是朦胧的。放眼望去,一切是灰白色的,是宁静的。远处是山,山腰在云雾里,雨雾围绕在山腰旁,若隐若现。在我的记忆中,仿佛这雨的标配是一点新绿,或是桑叶、春笋、春茶,而这些是我对一个地方的深刻记忆,我对那地方有一些记忆,但似乎是朦胧……那朦胧似梦境,使我幻想,使我陶醉。门前小溪中一点点的泛着波纹,一圈一圈,整整齐齐,渐渐漾远。树在雾中,布谷在树上,布谷鸟叽叽喳喳的,似乎也在叫唤何时才能归乡。
使这宁静消失的,是一阵风。近处的树木摆动着,或许是在指引着我往一个地方看。而尽收眼底的风景还是灰白,我试着与那些草木洽谈,他们的答复,却皆是摇头……小溪上不再是这么整齐的波纹了,无规律的,向四面八方,而这波纹像牵引着我的思绪,可以说胡思乱想,我的思绪乱了……
这一阵风不过是短暂,尔后又是宁静。趁着这宁静,我的思绪又飞远了,似乎是飞往那风吹去的地方,脑海中又浮现了它朦胧的样子,或是那朦胧的春笋与春茶。
再把我的思绪拉回来的不再是风,而是烟消云散——雨停了。记忆仿佛不再是朦胧,渐渐地清晰起来。太阳露出笑脸了,风渐渐地和煦起来,再试着与那花草树木洽谈,仿佛在向我点头。
人的脚和心其实是矛盾的:脚不断地向前,心却一直向后看。我身边所谓的大城市只不过交通更便利,生活层次更高罢了,远不及那风吹去的地方有情趣。那地方,是我熟悉的,却又是不熟悉的,我想,这便是故乡最纯真的描绘吧。
书上说,乡愁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口音。我说,乡愁是记忆中故乡的晨雨,无意间的回想,是我对故乡的依恋。
我问雨,何时才能回到故乡啊,它们淅淅沥沥的,像是倾诉着,给我答案……